阿尔巴尼亚 山鹰之国的守贞女(2)

守贞女巴夏·克旗

守贞女巴夏·克旗回忆了当年往事，20岁那年她从女人变为“男人”，剪掉乌黑卷曲的长发，脱下心爱的裙子，套上父亲肥大的长裤，扛起猎枪，宣誓成为守贞女，从而成为一家之主。现在，她已经是个八旬老妇。

58年前，克旗的父亲被杀害，4个兄弟因反对政府，被投进大牢，其后下落不明。20岁的她，除了“变成”男人，没有其他选择。只有这样才能继承家产，养活她的母亲、4个嫂子和5个侄子侄女。

按习俗规定，她发誓放弃结婚、生子与性，发誓永世保持贞洁。之后，她就像男人一样生活，成了一家之主。她说，换成今天，她一定不会宣誓成为守贞女，因为柏林墙倒塌后，网上交友、音乐电视等侵入，让阿尔巴尼亚开始接触现代思想以及性别平等的理念。如今的阿尔巴尼亚女孩，再也不想扮男人了。

“但在那时，做男人更好，因为那时女人和动物没区别。”她的声音像男人一般浑浊沙哑，豪迈地双腿叉开而坐，不时喝一口拉基烧酒，“现在女人和男人权利平等，女人甚至比男人权利还大。我觉得这年头做女人一定很有趣。”她戴着阿尔巴尼亚男子的传统小白帽，只有脚上那双粉色拖鞋显示出她仅存的女性特点。

在简陋的房子里，克旗掌管着她的大家庭。她一声令下，侄女就会给她倒白兰地酒。她在建筑工地干活，宗教场所也向她敞开。她的侄子侄女表示，直至今日，没有“叔叔”的同意，他们就不敢擅自结婚。

克旗很享受被大家当做男人的感觉：“作为男人，我完全自由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，没人敢骂我。” 有一次，克旗需要住院做手术，同病房的另一个女人不敢跟她共处一室，因为那位女士认定克旗是男人。

“有时我会感到孤独，我的姐妹都去世了，我独自一人生活……可我从未想过要结婚。”克旗说，她死时依旧会是处女之身。